这里歌斯特w
越知月光的梦女子
是个立派DD,一问就加推
文章视频段子设定偶尔产出
不涉及男朋友的事都很好说话
是总是萌上温冷角色、CP的体质
北极圈中心呼唤大家来一起取暖
 

[HP]the Last train

毕业。

什么是毕业?

阳光照耀下,悠长钟声中,和曾经或喜欢或讨厌但现在都无所谓的教授久久地握手,和约定再一起出去和以前一样疯玩的兄弟拥抱道别;再远远看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喜欢的姑娘笑着的侧脸,然后带上你的行李,准备搭上返程的火车。

头也不回。

珍惜这最后一趟的旅程吧,年轻人们。长者循循劝道。即使下次能再来拜访,恐怕再也不是这种方式,这个年纪,这种心情。

这就是毕业。

巫师也好,麻瓜也好,都没什么分别。

不过邓布利多校长致辞会短一些罢了。

朝火车的窗外望去,轨道两旁的坡道上稀稀疏疏长着些野草野花,蓬勃生长,随风摇曳,像在向小伙子和姑娘们过去的时光告别。

再见,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再见。

膝上摊开的书,始终翻不到下一页。

青年嚼着说不出什么口味的比比多味豆,有点苦又显些甜,细尝下还稍带酸涩。

原来毕业特供和入学特供的味道是如此相似,近乎相同,好似不曾有过时光流逝。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用七年时间才明白。

总有一些是不可能的。

比如家人齐聚的下午茶,比如分院帽歌唱着的和平,再比如,那个姑娘愿意跟着他,永远不离开。

毕竟那姑娘一直都这么独立而倔强。

所以她可以在N.E.W.Ts结束的下午,在老地方附近无人的走廊上,笔直显庄重地站着,如此宣告道——

“我要在毕业后报考大学,离开这去美国。”

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打在姑娘的身上熠熠生辉。她的眼眸直视着前方,依旧明亮、坚定,毫无波澜。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穿过了无休止的蛙叫与蝉鸣,直击倾听者的魂灵。

“要一起吗?”

他从如梦般的恍惚中清醒,略加思考便僵在原地。

虽然没有直接选修麻瓜研究的勇气,但兄长负气离开后,悄悄藏起被遗忘的课本,他还是做得到的。

因此他知道,所谓的“大学”,是个麻瓜的概念。

多么勇敢傲慢,多么格兰芬多。

他试图听到下一句诸如“这是开玩笑”一类的愚蠢的解释,但他也认为他还算了解这个姑娘,她从不在关键时刻幽默。

也就是说,她是认真的。

诚然,抛开其他不谈,考虑到彼此尴尬的身份,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惜,他是斯莱特林。

野心勃勃,小心翼翼的斯莱特林。

“我……要加入……我的家族……我……那个人……我想……你也……我是说……”

犹豫生涩的言语混杂在固定时间会响起,提醒该去吃饭的悠长钟声里,变得模糊而不清晰。

她却像听得清清楚楚似的,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嘴角还微微勾起,“所以,我要在毕业后报考大学,离开这去美国。”

声音干脆而清亮,如同要遏止钟声。

但他却感到焦灼,乃至恐惧,像那快要被拔出的小曼德拉草,只想着要拼尽全力的哭喊、尖叫,让那危险的来源昏迷倒下,不再有威胁。

这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本能。

在那张嘴吐出更多的单词前,离开。

“快、快要吃饭了,我和朋友约了要一起吃最后的晚餐……我先离开了,再、再见。”

开始落荒而逃。

行走、快走、小跑、疾跑,在尽头转弯;停下、蹲下、喘气、吸气,再深深呼出。

听下去啊。为什么不听下去?

他无意识地把袖子拉高,手微颤着。仔细凝视,那原隐藏在黑色布料下的皮肤现在很干净,嗅起来还有隐约的药草香。

没有张扬的纹身,也没有诅咒的纹章。在塔罗里,就是愚者一般的空白。

在空白上涂抹什么都可以,这是孩童便知的道理。

若真如此。

闭上眼睛,深呼吸,什么都不去感知,亦什么都不去思考,任凭魔力像游蛇一样自由地在全身滑过。这是他独创的放松方法,也曾帮助过他无数次,他还以为在昨天之后再也用不到了。

可惜,这场早已开始的长期考试,比N.E.W.Ts难多了。

如果不用毕业就好了。

如果还是孩子就好了。

他依稀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和兄长被父母带着去一所奢华而辉煌的庄园,在那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

那个混合着风发意气和成熟积淀的属于暗夜的君主站在庭院中央,追随这个王的黑袍人在他身旁围成了好几圈,象征着荣耀的斯莱特林巨蛇盘踞在他的脚边,而他英俊的脸庞上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犹如掌握着世界——包括过去、现在、未来。

对当时尚还年幼的他而言,这便是对强者最初的概念。

如果他长大后也能变成这样的人……

他攥紧了长袍的衣角。

身旁的兄长却嗤笑一声,转身向一旁的堂姐要了碟司康,转手递了过来。

他缓缓把手松开,拿了一块,小口小口地吃着。

他的兄长比他优秀得多,甚至称得上是天才,许多复杂的魔咒也是用一次就会,纵然性格桀骜,依然能被家族宽容着、期待着。而他,不过是被这颗最亮之星掩盖的芸芸众星之一,即便也能有些微弱的光芒,却又曾被有过什么期待呢?

像他这样的人,只配在沸腾的魔药蒸干后,一个人沉默地清理着坩埚里的废料。

把不自量力的理想与希望,把这些尸骸清除干净,用他最擅长的魔法。

“清理一新——来一局高布石?”

他被一环套着一环堆积在一起的记忆弄得心烦意乱,干脆把书收好,不必等回应——他清楚会得到什么回答——便轻挥魔杖,把那堆满各种零食包装袋的桌子清空,又变出一个足够大的圆形木板覆盖于其上,木板最外层绕有一环窄窄的凹槽,标准的高布石赛场;接着,又从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布袋,把其中的石子悉数倒在木板上,随手抓了抓使其分布更为凌乱;最后,从另一个更为小一点的布袋里取出一枚银制的高布石按在木板上面,微微昂头。

坐在对面的人咧嘴一笑,亦倒了一个布袋的石子,又从长袍的夹层里取出一枚,按在木板上,与他对视。

游戏开始。

老规矩,发起者开局。

他自诩为高布石的个中好手,简单审视完普通石的分布,就选中了一个位于中部、普通石较为密集的地方,把银制高布石射向那边,一下子便把石子击向四方,有两个碰撞较少的石子还直接掉进了凹槽里。

他的对手骂了一声,乖乖按规则从凹槽处捡起了石子。在石子离开凹槽的那一刻,散发着臭味的液体便喷射而出,淋满了脸颊。

很好,开局不错,三十减二,还有二十八个。

可惜也仅仅是开局不错,而已。

当他看清对手弹出高布石时,就看到了这场比赛的结局。

他见过这颗进攻型高布石,世界上唯一的一颗,强大、美丽、珍贵,无与伦比。

它由高布石改造而成,原本与那些只能被进攻石击落的普通石没什么不同;不过,一个擅长古代魔文的高布石好手亲手重新磨制了它,还用溶解了鸽血红粉末的中和剂绘上了增强冲击力和稳定性的古老法阵——这使它变得比金或铂金的稀有石子来得还强大,就更不用说区区银制高布石了。

对手毕竟是七年来互相切磋了无数次的好兄弟,他在水平上略胜的那一筹,在那压倒性的品质差异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他理所当然的输了。

也许在那之前他想着很多东西:瑕瑜互见的学院时光,摇摇欲坠的家庭关系,犹豫不决的人生岔路;但下一秒,他把这些通通都丢掉,整个大脑里只剩下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委屈和不甘心。

他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心心念念,拼命提高技术想赢取的宝物,就这么流落到了别人手上,被随意地从口袋里取出来,然后,战胜了他。

努力就像水珠,滴到火焰上,只会被蒸干。

赌气,又或者其他,反正整个思绪乱成了黏糊糊的疙瘩药水。他不仅不发一言把输掉的银制高布石丢给对手后,还把以往只是镇袋作用的、他的王牌——一枚黑珍珠制高布石——按在了赛场上。

他的兄弟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把视线在他和自己的布袋间来回扫视,把手伸进布袋里抓了两下,看起来想抓出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空着手出来,略有结巴地说道,“咳,兄、兄弟,我们……应、应该还不至于?”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一时也愣了。

对于他们这样传统的纯血巫师家族而言,为了避免年轻一代因无意义的理由而死于彼此的争斗,便逐渐流传下来了一些以其他方式代替决斗的默认规则。

比如,赌上唯一家族象征物进行的高布石比赛。

而布莱克家的象征物恰是那枚黑珍珠。

“不用担心,我不是在申请决斗——只是,那枚高布石是我见过最强大的高布石,所以我只能以自己最强的应战,不过它恰好是家族象征物而已。”他铿锵有力地说道,“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他的对手抓了抓头发,似乎想把这枚之于自己没什么价值的石子直接交给他息事宁人。不过,七年的兄弟毕竟不是白当的,伴随石子轻置在木板上的声音的,是一句话尾上扬的挑衅,“那你把象征物输给我的时候可别回家哭啊,大少爷。”

把象征物的话,一定会被母亲用高昂、尖锐的嗓音无休止地叫骂吧。他想了想,苦笑了一下。毫无疑问,这位严厉的母亲,即使迈向死亡,也会继续用肖像承载她的愤怒。

但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普通高布石被重新打乱,他冷静地观察着它们的分布,飞速计算着,该如何在保护自己石子的同时将尽可能多的石子击入凹槽。

普通的方法可能行不通,那就得好好考虑石子的特性。

虽然并没有绘上法阵的高布石稳定而又具有冲击力,但黑珍珠作为王牌亦有其独到之处,它在弧线上可以做出远超普通高布石的大弧度拐弯,且它光滑的外壳大大降低了速度折损率,可以在长距离滑行后依然保持不俗的冲击力。

小心翼翼,精心算计,步步为营,然后——夺取胜利。

当他亲手把留在场上的最后一枚高布石——对手的进攻石——击入赛场周围的凹槽时,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

他的对手倒比他看起来平静多了,捡起了那枚进攻石,接受了被喷一脸的处罚,用衣袖随便抹了抹,就把它递给了赢家。

他接过应得的战利品,轻轻摩挲了几下,直接放进长袍里贴着皮肤,紧接着继续用他最擅长的魔法清理现场,同时不经意地询问这枚石子的来历。

这同样让他非常在意。

“哦,这个啊。昨天晚餐时不见你,我就去你提到过的八楼房间找你,结果那里只有一个正在研究高布石的格兰芬多,就是那个拽的不行的……咳,毕竟作为一名绅士不好对女士出手,咳,所以我就以高布石代替战斗。不过她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按规则拿了这枚石子,没想到意外的强……哈哈哈哈,格兰芬多就是格兰芬多,拿着这么强的进攻石也能输,真是没大脑。”

呵,如果她算没大脑的话,那之前用黑珍珠尝试了无数次,次次都输得惨烈的他算什么。

她是故意输的……为了把这枚石子交到他手上。

虽然也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如此猜测。

她知道他一定会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来几局高布石,他的友人则是第一顺位的对手,重视荣耀厌恶失败的斯莱特林会使出所有手段——包括从格兰芬多处赢来的优秀进攻石。

而他,一定会取得胜利,然后把这枚他跟想要,却直到最后也没能从她手上赢取的高布石拿到手。

除了这种可能性以外,他找不到任何她可能输给用普通进攻石的友人的理由。

他问自己,要过去吗?去格兰芬多的车厢找她问清楚。把这枚亲手制的高布石以如此委婉的方式送到他手上,竟是为什么。

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姑娘微笑的脸仿佛正在眼前,催促他下一秒从冰冷的座位上离开,去往她身边,互相倾诉彼此内心深处的话。

然后母亲严肃低沉的训诫就来到了耳边。

那个人恐怖却充满诱惑的邀请紧随其后。

他又被压回了座位,循环往复。

直到窗外不知何时突然变成红砖,火车响起到站的提醒,有数不清的记忆倒灌入灵魂。

这下好了,不用选了,去不了了。

他僵了一下,右手从刚打开的比比多味豆袋子里取了一颗,机械般地放入嘴里。

腥得不行的铁锈味,还带着点甘苦。

对不起,他和勇敢的兄长不一样,只是个懦弱的、小心翼翼地谋划着的幻想家。

他可以用稍次一等的棋子,配上出人意料的谋略,获得一场艰难的胜利;却没有顶着被人误解的眼神,穿过充满了敌意的车厢,正视深爱的姑娘,说要和她站在一起,听她当面一句认同的勇气。

这旅程已经结束,列车已到达终点站。她既已决意离开,从此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是他在这把她弄丢了。

他的左手握紧了那颗好不容易赢下来的高布石,石子中心的火焰依然在跃动着,和制作者的魂灵一样,不断灼烤着他。

——“我要在毕业后报考大学,离开这去美国。要一起吗?”

——如果还能有机会的话,能做出不后悔的决定吗?

真遗憾,像他这样的懦夫,再给多少次机会,结果恐怕也依然是“不能”。

但是没关系,他终于做出了一件,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想起自己在登上这趟最后的霍格沃茨列车前做的事,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轻快得都能哼小曲,收拾行李也爽快得不行。

把兄长的麻瓜研究课本扔掉,把充满不详气息的吊坠盒扔掉,把家族象征的黑珍珠扔掉,仅仅带上那枚有火焰燃烧的高布石离开,足矣。

车厢里的人一个接一个逐渐走出门外,像褪色般逐渐消失,很快便轮到他。

他看出去,车门外黑色的人潮汹涌,似能听见泠泠水声。

他忽然觉得有点冷。

不过,他的外套早在某个圣诞夜,披给了一个难得泪流满面颤颤发抖,可爱得不得了的姑娘。

他最后就这么孑然一身,紧握着姑娘的高布石,离开这趟送他离开的,最后的霍格沃茨列车。

——

玩双关和隐喻还有neta玩到飞起,曲折得犹如高考阅读,别担心,这次作者真的有这么想。如果你们能看出一些留言给我确认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我一直坚定地相信,人将要便当前就要和基友一起坐一趟列车,看看风景玩玩游戏,回忆一下自己一生中最不得志的那些时刻,怀念那个没在一起的朱砂痣白月光,然后干一杯酒。

不过霍格沃茨列车上不卖黄油啤酒,所以姑且用比比多味豆代替。

依然保持着全篇不出现男女主名字【这次包括基友名字】的规则,男主看tag就知道了,女主私设是斯内普妹妹,我暂时想不到其他男主关注女主能不被斯莱特林排斥的身份。

不过能看出“她是一个优秀的格兰芬多,特别擅长高布石,不想插足黑白战斗所以最后远走麻瓜世界”这个女主的基本设定就足够了。

男主的设定则是有自己的目的却又自卑觉得不能达成,因为女主喜欢上高布石,不过最后都憋在心中,犹豫不决止步不前的斯莱特林。希望能在其中体现出像我这样刚高中毕业,什么都想做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年轻人们的纠结和迷茫。

高布石规则参考了弹珠国际比赛。每人刚开始都需要放15个普通石在赛场上,然后每人每回合交替像弹弹珠一样弹自己的进攻石。如果普通石掉到凹槽里,则对手捡起然后被喷一脸迷之液体。如果进攻石【在还有普通石在场上时】掉到凹槽里,则自己捡起,然后一回合轮空。而当所有普通石都掉到凹槽里时对手的进攻石也视作普通石。当赛场上只剩下一颗进攻石时双方交换持有的石子,然后所持石子数最多的人可以拿到场上剩下的那枚进攻石。当然,你可以用别人的进攻石“赎”回自己的进攻石。

后附男女主全名:

Adelais Eileen Snape
Regulus Arcturus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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